少年先吃完,用袖子擦擦嘴,重新戴上面巾。
女子则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,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嘴角。
少年看得心疼,那么雪白的手绢,要用多少水啊,真奢侈!他又突然发现,女子似乎把脸也擦过了,露在面巾外的皮肤比手帕还白,不由看得呆了。
女子有所觉察,抬头看了少年一眼。
少年忙干咳一声,掩饰地转过脸,不曾想女子又来了要求:“拾荒的,去帮我找一条裤子来吧。”
她自然看出少年是个拾荒人了,口气带着猎户的优越。
少年虽穷,却心气很高,最怕被人看不起,尤其还是一个有好感的女子,默默地摇摇头,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——那只幼兔。
“喂,干嘛不说话,你哑巴啦?”女子见少年一声不吭,反倒软了,怯生生地问。
少年已经把幼兔用扯下的被面扎成一个包裹,背在了身上,短刀插在腰间,连个招呼也不打,径直走向楼梯。
他走的这么匆忙,固然有不满女子口气的原因,更重要的是,他急于寻回昨天抛下的巨额财富呢,按说才过了一夜,不至于被他人捡走。
但也很难说,早起的鸟儿有虫吃,万一有赶早的拾荒人路过,那就被人捡了大便宜了。
谁知女子有点急了,一下子跳到少年的面前,张开双臂,拦住他的去路,再度眼泪汪汪的:“难道你……要丢下人家不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