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呢?
两人心心相印,既有情、亦有实,这件事便要复杂多了。
在白府讨了十几年生活,她早就学会了不争不抢,就连当初得知陆宴舟要同白姬语结亲,她都不曾有过这般几近窒息的感受。
她相信北堂黎的情意,也相信体内的情人蛊。
纵然如此,就算明明知道北堂黎同那位和亲郡主,根本不会有夫妻之实,可只要想到从此要同在一个屋檐下,她就觉得如刺在喉,无法忍受。
“嘣”的一下,北堂黎看着她十分有趣的表情,两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,嘴角含笑,“有很多事你不知晓,等我说了你就不会是这幅表情了。”
“那你倒是快说呀!”白鹿茗难得地撒娇,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平时不常见的蛮横。
北堂黎扣住她的手,将她带出水面,另一只手拾起一旁的毯子,裹在她身上,将她打横抱起。
“小时候你是怎么称呼我的,我竟有点忘了。”北堂黎的唇角弯得如同天上的月牙。
从小就在心里种下的种子,怎么会忘。
它只会愈长愈旺盛,直到庞大的树冠占据了整颗心。
一如当下。
白鹿茗当然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调调,只是和亲郡主的问题一直纠缠在她心里,不得不令她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