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于这个是一窍不通,我以为您只要看一下就能够画呢。”
“我是不会看的。”
“你们为什么竟打哑谜呢?我一点也不明白!”将军夫人打断他们的话说,“什么叫作不会看?既然有眼睛,看好了。你不会在这里看,到外国也是学不会怎样看的。公爵,您最好谈一谈,您自己是怎样看的。”
“这好极了,”阿杰莱达说,“公爵在国外学会怎样看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在国外恢复了健康。我不知道我学会看了没有。然而,我在那里差不多总是很幸福的。”
“很幸福的!您会成为很幸福的吗?”阿格拉娅喊道,“那么,您怎么说您没有学会看呢?您还可以教我们呢。”
“请您教我们一下。”阿杰莱达笑了。
“我没有一点可以教人的东西,”公爵也笑了,“我在国外的时候,差不多一直住在瑞士的一个乡村里,只是偶尔到不远的地方去一趟。我能够教你们什么呢?起初,我只不过不烦闷,我很快地恢复了健康。以后,我觉得每一天都很宝贵,日子越多,越觉得宝贵,因此,我也注意到这一点了。我躺下睡觉的时候就十分快乐,而在起床的时候,更感到幸福了。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?我也很难讲出来。”
“那么,您就不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吗?什么地方都不能吸引您了吗?”亚历山德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