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爽!”叹息的声音从王座上传来,仿佛泣了血般喑哑。
虚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响起,最后停在了宴爽身边。
白衣仙君身上犹带着血迹,那血迹斑斑驳驳,好像从罗刹地那日起,便再也没有在他身上褪去过。
他持起宴爽的手落在自己腕间,喑哑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。
宴爽触到元启手腕的一瞬,猛地睁大眼,眼底浮现不敢置信之色。
“就是因为魔族已经现世,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能做。”
“什么都不要说,什么都不要做,保住你的性命。”
“别让阿音……”那声音破碎得已经不忍再听,但仍坚定有力地响起,“白死。”
一千年后,御宇殿上,青衣的声音和当年那道破碎的声音在宴爽耳中重合,她睁开眼,目光坚韧而清澈,重新望向了大殿里。
“重新调查大泽山之事?”御风率先打破了御宇殿上窒息的沉默,略显不忍道:“青衣仙君,你的意思是当年大泽山之乱尚有别的原因?”
青衣颔首。还不待他说话,一旁的华姝已冷冷望向常韵道:“青衣仙君,还有什么别的说法,当年可是天宫十一位上仙亲眼看见那妖狐追杀于你,大泽山一门上下更是被他亲手所屠,难道这都是假的不成?”
大泽山一山皆殁的悲烈至今想起仍让人心悸,华姝这般直接粗暴地把当年之事道出,御座上的两人陡然便沉了脸色。